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文 | 刘小林

图丨张宜霞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

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为什么明明相爱

到最后还是要分开

是否我们总是徘徊在心门之外

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

命运如此安排总教人无奈

这些年过的不好不坏

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

而我渐渐明白

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当懂得珍惜以后归来

却不知那份爱会不会还在

…………

上面这首歌估计是好多人会唱吧。同样是这首歌,今天对我来说对歌曲的解读却异常的走心!个中原委,且看余慢慢叙来。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即将高中毕业参加高考。就在距离高考两个月多点的关键冲锋时刻,我所在的县政府招工办公室,给当年的应届非农业户口高中毕业生,下发了招工通知,内容是统计填报毕业生就业登记表,并随之进行体检等有关招工前必要的多种事项。这一折腾,就好比我们这些在长跑比赛快到终点的时候,突破杀出来一个“程咬金”,缠着我们一心多用,阻挡了我们前进的步伐,最终的比赛结果可想而知了。

1979年6月,我和另外5名应往届毕业生通过考试进入了县财政税务局工作(那时候财政税务在一起没分家),名曰:财税局。经过了入职培训和多个辅导学习班的锻炼,几个月的时间倏然而过。记得是这一年冬季。一个小型炸弹一般当量的消息在小城炸响。“银行开始招工啦!”这一年,应该是按照上级的要求,要把原人民银行曾经管辖权利范围之内的农村业务与工商业务分开,分别设立农业银行和工商银行。具体的“招工简章”原话记不住了,只记得财税局的员工在招收范围,符合参加考试条件。

那时候的财税局和人民银行正好对门,隔街相望。那时的银行营业厅虽然是一层的房子,但是却有异常威慑力。记得整面外墙都是讲究的水刷石,加上高高的女儿墙,虽然说不是楼房却丝毫不像一层的房子。在我的印象中有一种威风凛凛、震撼人心的力量。彼时我被分配在税收业务科室工作,每天要多次去银行办理业务,因此和银行的员工混得很熟悉。

也许是银行特有的工作环境影响了我,也许是他们阳光灿烂的笑容打动了我,也许是柜台里面的俊哥靓妹吸引了我,一连几天就是放不下这个“招工简章”啦! 一连几天我就开始动员另一个哥们儿一起报名,最后我俩一起到街对面填表报了名。几天之后便是正式入职考试。携当时冲刺大学考试差之毫厘的文化课余威,我不费吹灰之力,没用一半时间就完成了答卷,撤离了考场。很遗憾我的同伴感觉初中毕业后自学文化课成绩不佳没有勇气迎考,关键时刻打了退堂鼓。

又是隔了几天的功夫,成绩单公布于众。我不出所料将入行的通行证摘得囊中。也是因为和银行太近的缘故,随后的消息令我有点“心凉”。据内部消息称此次所招人员一律分配至乡镇基层锻炼,几个月后俟锻炼情况安排回城工作。这样的消息给了我一个不小的打击,加上没有个左膀右臂的伙伴,我有点动摇了。直到报到的最后时刻,懦弱终究没能战胜勇毅,最终也没能鼓起勇气迈出那可能是决定我终生命运的脚步。

转眼之间七年过去了。我也从财税局调到了广播电视局工作,并完成了广播电视大学工业会计专业的脱产学习。说来也巧,就在我电大毕业回到单位继续上班的时候,我母亲十年前的同事窦老师的丈夫从部队转业回到县建设银行,负责人事处工作。应该是上世纪的八十年代中期。彼时的建设银行正是业务发展壮大、各项工作开拓进取的辉煌年代。

窦老师的丈夫姓王,我习惯了称其王叔叔。王叔叔知道了我刚刚电大毕业,银行的招聘也是他亲自操作。十年前母亲和窦老师是在乡村小学共事,十年后又一起来到了县城,自然就有一种超越一般朋友的感情存在。王叔叔也是借着来我家串门的机会,首先和我父亲说出了要调我去建设银行工作的想法。父亲虽没有答应我工作调整的事,但是王叔叔每次来我家吃饭喝酒一切照旧。

清楚记得王叔叔开始是在吉林某部队的一个医院工作。没转业的时候就和我家有交往。那个时候我也就是上初中的年龄。因此他给我的印象估计是比较深刻的。我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王叔叔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仪表。特别是王叔叔着军装回来探家,那个时候他已经是营职干部了,我就感觉他着军装的形象与现代京剧样板戏《奇袭白虎团》里面的严伟才太相似了。尽管那个年代我还不知道著名老生演员宋玉庆的大名。

王叔叔的言行举止温文尔雅。说起话来笑容可掬,特别是和我父亲在一起,感到要年少好多岁,因此每到我家总是自始至终做到彬彬有礼笑容满面。就在这样有恳求无答允的日子过去了约半年的光景,一个意想不到的凶讯传到我家,“王叔叔肝脏不适去济南部队医院做了检查,情况不容乐观。”后来王叔叔一边治疗一边工作,到再后来不得放弃了工作住院治疗。也就是半年的时间,王叔叔终于没能战胜病魔,英年去世,离开了他挚爱的金融工作岗位,离开了这个美好的社会。同时把温良恭俭英俊潇洒的似三军仪仗队员一般的颜值形象永远留在了这个世界,也永远留在了我的心中。

与此同时,县委后勤处的庞主任也多次和我父亲有说调我到县委后勤办公室干上班干会计的请求。庞主任一是我老乡,二是和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在财税局有过一段共事过程,三是我父亲的学生。

出于多方面考虑,父亲断然否定了庞主任的善意。略让庞主任感觉没得面子呢哈!写到此处还真诚的想和庞主任说一声不好意思啦!乌飞兔走、露往霜来。几十年的光景电光火石般的一晃而过。那些过往的故事都成了过去。退休后的我有时候闲来无事,会多多少少想起这些往事。

俱往矣,几十年过去了。当初和我同龄的许多兄弟姐妹有很多加入了银行的队伍,也有很多在银行工作岗位做出了突出的业绩,有很多同龄人在不同级银行干到主任、行长的职务。我衷心感谢并祝福我的同龄兄弟姐妹,是你们兢兢业业的努力工作,为金融业做出了丰烈伟绩,你们的殊勋茂绩功标青史,为整个社会的发展立下了汗马之劳。如今,退休后的我有幸加入了“山东金融文学核心作者群”,我深感无尚荣光。“老牛明知夕阳晚,不用扬鞭自奋蹄。”

最后还是用歌词作文章的结语:

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

命运如此安排总教人无奈

这些年过的不好不坏

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

而我渐渐明白

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

作者简介:刘小林,曾用名刘晓林。中共党员,公务员,1962年出生,祖籍山东济南,大学文化,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曾在商河县广播电视台、县委宣传部、岳桥乡党委、县财政局任职工作。先后在报刊杂志电台发表过多篇文学作品,累计20余万字,并多次获奖,其中“2022年中国十二生肖文学大赛”荣获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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